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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先进制造业集群创新发展思路研究与建议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2024-10-08
核心提示: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深入发展,发展先进制造业成为全球主要经济体竞争的制高点,也是我国构

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深入发展,发展先进制造业成为全球主要经济体竞争的制高点,也是我国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的重点所在。先进制造业实现集群化发展,是产业分工深化和创新要素集聚进入更高阶段的特征,形成一批具有全球行业竞争力、产业链控制力和供应链影响力的先进制造业集群,是我国实现制造强国目标的重要标志。

先进制造业集群的本质是产业生态系统,是在一定区域内以产业链为纽带,集聚先进制造能力、科技创新转化平台、上下游优质企业梯队、资源能源支撑要素等,承担传统产业转型升级,新兴产业培育壮大,未来产业超前布局等发展任务的关键载体。培育壮大世界级先进制造业集群,构建形成省级—国家级—世界级集群梯次发展体系,不仅对产业稳链强链和提升国际竞争力具有直接效应,对塑造经济增长新动能和促进区域协调发展也具有重要意义。

本研究通过分析我国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下,先进制造业集群应承担的新使命,结合当前主要发展成效、仍需解决的主要问题、面临的挑战和机遇,提出我国先进制造业集群创新发展的总体思路和研究建议。

一、新形势下先进制造业集群的使命

先进制造业集群是由先进制造企业及相关主体高度集聚形成,在创新能力、品牌效应、规模体量、市场竞争力等方面处于领先水平的产业生态系统,比传统产业集群具有更强的综合实力、更高的创新水平、更优的协同合作。

(一)先进制造业集群要成为创新策源与成果转化的肥沃土壤,助力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

集群内要通过构建高效的“政产学研用”创新生态网络,综合发挥完善的产业链条、有效的人才要素和高效的金融支撑作用,成为产业创新的策源地,打通科技原始创新到成果转化落地,再到商业化拓展的快速转移转化通道。及时把握先进制造业的技术前沿、重大问题与突破路径,更加有效地配置创新资源,更有针对性地赋能各类组织进行研发、生产和服务,不断提升企业创新能力,并促进企业及时响应市场需求变化,加快集群技术外溢和扩散速度,以群体式突破实现技术创新迭代。

(二)先进制造业集群要探索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的有效路径,助力制造强国和数字中国建设

集群内要通过形成具有世界级水平的先进制造能力,积极贡献于新型工业化发展,发挥产业引领性和行业影响力,成为优质企业的集群地、重大创新项目的承载地和区域经济发展的新高地。一方面带动传统制造业数字化转型及先进适用技术应用,实现传统制造业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水平提升;另一方面承载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发展,支撑新能源、人工智能、生物制造、量子计算等前沿技术研发和应用,助力开辟新领域、制胜新赛道。同时,探索制造业与服务业融合发展的有效模式,在人工智能等技术推动下,保持集群智能制造、智能服务水平不断提升。

(三)先进制造业集群要推动关联产业形成区域联动发展合力,助力高质量发展和高水平安全

集群要承担探索跨行政辖区的集群联合建设和互动机制任务,构建区域间关联产业优势互补、承接转移、链条衔接和合理分工的有效模式,促进同类企业有效形成规模经济和范围经济,避免低水平重复建设和无序竞争,共同应对各类风险,提升市场话语权,并构建“链主”企业引领带动、上下游“专精特新”中小企业紧密配套的垂直分工体系,使产业链供应链更加灵活并富有韧性。通过区域联动与承接的根植性,绑定企业与区域环境的紧密联系,防止产业规模外迁。进一步有针对性地推进“引进来”和“走出去”,深度嵌入全球产业分工体系,实现区域产业与国际市场联动格局。

二、我国培育先进制造业集群的进展和成效

集群化有利于发挥产业规模效应,形成产业链纵向延伸、关联产业横向耦合的发展格局,协同提升产业综合竞争力。党的十八大以来,在习近平总书记重要指示精神和战略部署指引下,我国制造业重大生产力布局调整优化取得积极成效,产业集聚集群发展水平加速提升,各具特色、竞相发力、梯次发展的先进制造业集群已经形成,成为稳链强链、提升产业竞争力的重要力量。

(一)战略引领和政策引导推进先进制造业集群发展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促进我国产业迈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培育若干世界级先进制造业集群”。2023年5月,国务院常务会议审议通过《关于加快发展先进制造业集群的意见》(国办发〔2023〕14号),强调把发展先进制造业集群摆到更加突出位置。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强调,“加快推进新型工业化,培育壮大先进制造业集群,推动制造业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发展”。

党中央一系列决策部署,为培育壮大先进制造业集群明确了战略导向和发展方向。地方政府也高度重视并大力支持先进制造业集群发展,江苏、广东、浙江、安徽、山东等省份也在近年来各自出台关于加快发展先进制造业集群的实施意见,积极引导和推动重点制造业领域的集群化升级。

工业和信息化部于2019年启动先进制造业集群培育工作,采用“赛马”方式遴选在辐射带动产业链上下游和支撑区域经济发展方面发挥突出作用的集群,至2022年分三批次共认定了45个国家级先进制造业集群。涉及了传统产业和新兴产业布局,如:传统产业领域有浙江宁波绿色石化集群、内蒙古呼和浩特乳制品集群、湖南长沙工程机械集群等,新兴产业有上海集成电路集群、京津冀生命健康集群、陕西西安航空集群、深圳新一代信息通信集群等。

在产业分布上,45个集群集中在新一代信息技术、高端装备、绿色化工、新材料、新能源汽车、生命健康等领域,其中新一代信息技术、高端装备、新材料领域合计占比超过70%,数量分别为13个、13个和7个,覆盖制造强国建设重点领域。

在空间分布上,呈现出东南沿海密集、东北西北稀疏以及与城市综合竞争力强市重叠分布的特点。在全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中,集群涉及到省级单位19个、计划单列市3个。其中,江苏省拥有10个国家级先进制造业集群,数量最多,其次是广东省,拥有7个国家级先进制造业集群。具体集群名称详见附表。

(二)助力构建以实体经济为支撑的现代化产业体系

45个国家级先进制造业集群综合优势不断巩固,助力我国持续保持世界第一制造大国地位。2023年,我国全部工业增加值接近40万亿元,45个集群贡献超过20万亿元,在各自产业领域逐步形成各具特色、规模凸显、龙头汇聚、创新活跃的发展态势,展现出显著的影响力和竞争力。

集群内市场主体集聚类型呈现出“龙头引领链式延展”以及“平台集聚专精特新”两类方式,建立了从研发设计、生产制造、市场销售、综合服务、资源循环等多个环节的完整产业链和具有韧性的供应链体系。45个集群内拥有国家制造业创新中心18家,占全部国家级创新中心总量的70%,拥有国家级技术创新载体1700余家,国家级单项冠军企业170余家,国家级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2200余家,成为推动我国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载体,在我国工业经济版图上占据重要地位。

三、集群发展面临的问题挑战与发展机遇

相较于美、日、欧等发达经济体,我国先进制造业集群仍处于培育发展阶段,在较多关注做大规模体量、增强产业链联动、强化辐射带动、推动绿色智能发展的前提下,还需重点关注解决创新供给不足、区域协调不充分、世界级水平不高等问题,推动先进制造业集群更好支撑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

(一)主要问题

1.创新供给不充分,产业链关联不紧密和产业同质化

从全国制造业集群整体情况看,以电子信息、高端装备、新能源、新材料、生物技术为代表的新兴产业是当前发展较快领域,但也显露出关联不紧密和赛道同质化现象,反映出我国创新供给不足问题。

对于以园区或机构主导,通过平台服务吸引同类企业集聚的集群,突出问题是平台整合内外部创新资源要素能力不足,共性技术研发、中试放大、检验检测、标准专利、融资服务等公共服务不配套,企业技术以模仿跟随为主,原创性颠覆性技术成果少,新技术工程转化乏力和下游市场开发的不确定性,使得产业化投资可选择空间小。企业追求短期效益而扎堆进入效益可预期的产业赛道,导致形成同质化竞争格局,伴随知识产权保护不足、项目在未掌握核心技术前提下盲目“复制粘贴”等多重因素,行业产能也埋下高端不足、中低端过剩的隐患。

对于龙头引领型集群,相对突出的问题是产能一家独大和产品结构单一,企业产品集中在传统优势领域,依靠综合成本和生产规模形成影响力,但自身技术创新实力有限以及提供社会化服务不充分,使集群缺少技术上的创新策源能力。集群产业链供应链间存在一个或多个环节“断链”,使集群内主体无法形成紧密关联和产业耦合,导致上游企业大宗产品以原料形式外售,下游企业还需外购延伸加工后的材料用于生产制造,导致产业“集而不群”,没有形成协同合力,仅成为初级产品“生产加工基地”,发展后劲不足。

2.统筹发展不协调,跨区域跨产业协同带动较弱

因地制宜发展尚不充分,未充分发挥全国统一大市场和全产业链优势。以45个国家级先进制造业集群为例,分布在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成渝4个重点区域的集群就达到30个,在“双碳”背景下,绿色低碳转型面临较大压力。而在东北地区承接加工制造业转移升级,湖北河南等中部地区推进科创与产业深度耦合,西北地区发挥绿色清洁能源优势承接碳排放敏感型产业,西南地区矿产资源精深加工和高附加值延伸等方面,尚未加大因地制宜培育发展先进制造业集群的力度。

在产业协同方面,战略性新兴产业与纺织、建材、石化、钢铁、有色、轻工等传统优势产业间也存在关联延伸不充分问题。传统产业存在路径依赖,还未充分适应需求导向型发展模式,产品分类精细化程度较弱,产品链延伸不够,缺少聚焦市场细分需求的产品体系设计,对战略性新兴产业所需上游原材料的供应能力不足。而新兴产业也缺少向上贯通的发展主动性,主要精力集中在产品应用开发、市场准入、客户验证等环节,对现有原料如何借助传统产业带动效应强、产业规模大、企业数量多、市场占有率高的优势,进一步优化成本效益和协作发展的研究思考不足。

3.世界影响力不足,集群国际化水平有待提高

我国制造业集群在发展模式方面滞后于国际领先水平。美国西雅图航空产业集聚区、硅谷IT产业集聚区,日本京滨工业区、阪神工业区、九州半导体产业集聚区,德国慕尼黑高科技产业区、法兰克福化工产业集聚区等,这些世界级先进制造业集群已不再是特定产品的“生产加工基地”,而是充分转型成为具有自主核心技术、知识产权和自有品牌的“服务型制造基地”。这些集群以现代服务业与先进制造业融合的发展模式,在行业、技术、产品与组织方面具有“先进性”,在产业链和价值链方面具有“系统性”,在规模效应和辐射效应方面具有“集群性”,综合形成了主导全球价值分工的“世界性”。

我国制造业集群在国际化特征方面仍有一定差距。一是超过五千亿级产值规模的集群数量少,发挥世界级引领带动作用的能力不足;二是持续的技术策源和转化成果数量少,在工艺技术创新、商业模式创新、生产方式创新、品牌经营创新等方面较为薄弱;三是产业配套未形成全球化格局,创新链、产业链、资金链、人才链的要素获取和配置效率不高;四是开放发展还未形成内外互动活跃的生态体系,集群核心主体国际化布局和技术交流合作,以及集群和集群间的开放合作均不充分;五是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世界级”大型跨国企业、行业领军企业和特色“单打冠军”企业以及世界知名品牌企业还需培育,仍处于从“世界化”向“世界级”的迈进阶段。

(二)外部挑战

在国际竞争环境日趋复杂的大背景下,全球贸易环境不确定性增加,经济发展速度放缓,产业发展要素资源供给变化影响全球产业分工调整方向,来自国际和国内的双重因素叠加,对我国制造业发展和转型升级提出了更多挑战,培育发展先进制造业集群的压力持续攀升。

1.我国面临发达国家制造业回归和发展中国家承接转移的双重压力

为扭转“产业空心化”态势以及过度发展虚拟经济的弊端,自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世界主要发达国家陆续推动“制造业回归”和“再工业化”,大力发展高新技术产业,聚焦以科技创新驱动产业升级换代,保持在关键领域上的主导地位。新兴发展中国家的工业化崛起又进一步增加了我国参与国际产业竞争的复杂性。墨西哥、越南、印度等国家和地区在承接产业转移上,逐步显现出在劳动力供给、生产成本、营商环境、基础设施配套等方面的竞争力,与我国中西部地区在产业领域和产品结构上重合度接近25%,同时西方国家对中国商品的关税和限制进一步促进了新兴发展中国家的商品替代。

2.能源资源约束趋紧和要素成本快速上升减弱了我国先进制造业的综合竞争力

我国多种大宗商品对外依存度较高,2023年原油、液化石油气、铁矿石、镍矿、铜矿的对外依存分别为76%、33%、85%、96%、93%,主要能源原材料价格快速攀升传导至生产制造环节,对我国制造业综合效益形成较大冲击。制造业劳动力成本大幅上涨、融资成本居高不下,加上物流成本、税费成本、用地成本等支出,对我国传统优势产业效益以及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造成不利影响,削弱了参与国际竞争的比较优势。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2011-2022年我国制造业就业人员平均工资上涨近1.3倍,但就业人口年均降幅为5.5%,双因素叠加明显削弱了我国制造业劳动力优势。

(三)发展机遇

因地制宜培育壮大先进制造业集群,是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必然要求,也是工业化阶段推进先进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通过不断优化改进存在问题,进一步化解多方风险挑战,面向全球制造业发展未来,在战略导向、政策支持、科技转化、规模市场等有利因素推动下,我国先进制造业面临不可多得的发展机遇。

1.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为我国制造业赶超提供了战略机遇

2020年的新冠疫情冲击了过去相对稳定的全球供应链体系,世界经济进入重塑周期,同时在全球经济进入创新密集和新兴产业快速发展的时代,重大生产力正在重新布局,推动全球供应链和贸易链加速重构。新一轮科技革命的酝酿和发展,将使中国制造业面临技术上赶超发展、结构上加快升级的重大机遇。与过去几轮科技革命我国始终处于跟随状态相比,以新能源、节能环保、信息技术为主导的技术创新,更多地是建立在传统成熟技术基础上。因此,我国制造业基于过去30年发展所积累的技术基础和研发能力,比以往任何时候更接近世界先进水平。与此同时,大国大市场的优势使得先进技术在我国有着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容易形成规模经济,降低研发成本,并实现产业化。

2.中国式现代化是我国以先进制造业推进现代化产业体系的战略底盘

中国式现代化是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是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城镇化进程加快和消费结构升级发展,是中国经济的内生增长力量,是未来20年我国制造业实现较快增长的基础和前提。随着居民收入的增加,消费结构迈向食、用、住、行消费的升级,由过去的百元、千元提升到万元乃至十万元等级,消费政策也正朝着有利于居民消费的方向变化。与14亿人口级市场相结合的先进制造业将展现出有别于其他国家的全新发展优势。

四、创新发展思路与建议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坚持把发展经济的着力点放在实体经济上,推进新型工业化。推动先进制造业集群发展是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促进实体经济发展的重要途径。

(一)总体思路

立足“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以发展新质生产力为主线,以推进实现新型工业化、巩固壮大实体经济根基为主旨,秉持创新驱动、产业耦合、区域协同、绿色低碳的原则,综合考虑全球产业发展趋势、国家战略需求以及地方比较优势等因素,统筹全国一盘棋,推进先进制造业集群培育发展和空间布局优化,增强产业链供应链韧性,助力传统产业改造升级、新兴产业培育壮大、未来产业布局建设,以一批创新引领活跃、产业控制力强、先进制造水平高、品牌国际化突出的世界级先进制造业集群为标杆示范,因地制宜培育一批特色化、差异化、专业化突出的集群,并构建起世界级-国家级-省级的先进制造业集群体系,使我国先进制造业集群梯队成为产业技术创新策源地、产业链供应链韧性的战略支点、绿色和智慧发展的引领者、新型区域协同发展的示范区。

(二)发展建议

1.加强顶层设计和统筹协调,引导区域产业分工与协作,建设一批高水平先进制造业集群

一是构建高水平的先进制造业集群联合体。统筹考虑国家重大战略部署和重大生产力布局要求,鼓励国家级先进制造业集群间结合生产制造业特点,开展更加广泛的合作创新与产业协作,打破产业边界,打通要素流动,构建基于产业链和创新链的价值网络,实现从资源到原料,原料到材料,材料到装备,装备到应用场景的若干全产业链条制造业集群联合体,促进产业跨区域联动发展。使集群在生产制造水平、集群企业网络、产品质量品牌、产业组织形态、集群治理机制等方面引领变革方向,实现规模效应和外溢效应,打造我国先进制造的全球竞争新优势。

二是鼓励建立跨行政地域界限的先进制造业集群。在地理相邻、产业相关的地区,引导各地区结合产业要素禀赋和比较优势,在主导产业选择各具特色,形成梯度分工,防止产业同构。鼓励建立跨行政地域界限的先进制造业集群联合建设机制和工作机制,深化各地区产业分工协作,有效推动各区域企业技术创新资源共享,消除不同区域间生产要素自由流动障碍,推进集群上下游企业协作发展,确保各地区企业的发展路径相互补充协调,避免产业重叠和同质化竞争。

三是优化东中西区域先进制造业协同布局。推动产业东中西部有序转移,促进地区间统筹协调和平衡发展,优化区域重大生产力布局,推动形成多层次的产业发展格局。东部地区要更加突出先进制造的质量效益,增强引领带动性和国际话语权,全面提升产品技术含量、附加值和产业控制力。中西部地区要更好发挥资源和成本优势,借助东西部区域合作示范区、区域创新共同体、产业走廊、“飞地经济”等发展模式,创新技术研发合作模式,主动融入外资企业或东部地区企业研发价值链,培育重点产业链生态,以智能化重塑中西部制造业生产模式,打造承接产业转移的新型能力。

2.增强产业链韧性,发挥集群载体作用,推动传统产业升级、新兴产业培育和未来产业布局

一是加快传统产业数字化和绿色化升级。传统产业在现阶段仍是我国经济的主体产业,在制造业中占比超过80%,是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基底。利用现代科技创新成果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升级改造,推进制造业重大技术改造升级、大规模设备更新、智慧赋能、绿色焕新,让钢铁、有色、建材、石化化工等重点行业转型升级为新的原材料供应服务方,进一步延伸打通断点断链,与战略性新兴产业有机结合,更好发挥规模效应与带动效应。

二是促进新兴优势产业强链育群。我国在轨道交通装备、船舶与海洋工程装备、新能源汽车、光伏、通信设备、动力电池、稀土等产业处于并跑乃至领跑位置,要发挥好先进制造业集群的技术创新和产业转化优势,聚焦关键领域强链延链补链,集聚形成龙头企业和专精特新企业梯队,促进产业链上下游供需对接与协同发展,提升全产业链竞争力。关注新技术突破引发的颠覆性变革,预判技术迭代方向,及时优化调整发展策略,把握新需求加强新技术新产品研发。对优势领域加强产能监测预警,合理提高产业集中度。

三是系统谋划布局发展未来产业。我国未来产业布局主要集中于人工智能、高端装备制造、新材料、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新能源、医药工业、智能机器人等领域,颠覆性技术将对技术路径、产品形态、产业模式带来根本性改变。先进制造业集群要发挥技术策源、创新平台和人才集聚优势,把握未来产业与战略性新兴产业一脉相承的关系,利用未来产业更加聚焦工业应用场景的特征,建设一批未来产业先导区,推动人工智能、元宇宙等前沿技术研发和应用推广,构筑未来发展新优势。

3.建设创新策源基地,增强集群对产业科技创新的引领作用,营造科技成果高效转化生态

一是系统化打造国家级技术创新策源地。发挥集群内国家级研发机构在技术、人才、平台、服务等方面综合作用,以服务产业集群发展为中心任务,在基础性技术、紧迫性技术、前沿性技术、颠覆性技术等“四性”技术方面,开展策源地建设,集中力量突破一批支撑制造业发展的关键共性技术,在关键领域形成一批自主知识产权。积极开展关键核心技术攻关,发挥新型举国体制优势,主动承担国家科技重大专项和重点研发计划,加快重点领域和关键环节突破。通过技术突破,加快成果转化,推进项目孵化,形成产能规模,不断提升集群产业发展核心竞争力。鼓励领军企业依托区域重点产业,联合产业链上下游企业开展前瞻性、引领性科学技术研究和关键共性技术攻关,建设工程研究中心、技术中心、院士工作站、博士后工作站等创新载体。

二是鼓励支持企业建设创新联合体。引导企业增加投入,强化企业技术创新能力建设,健全由企业牵头实施应用性重大科技项目的机制,完善以企业为主体、市场为导向、产学研相结合的技术创新体系,使企业真正成为研究开发投入、技术创新活动、创新成果应用的主体。加快产业技术研究院、专业型研究所、企校联合创新中心等各类新型研发机构建设,支持科技领军企业联合高校院所组建新型共性技术平台,解决跨行业、跨领域关键共性技术难题,实现产业核心技术的快速突破与产业化应用。

三是科学构建产学研用一体化协同生态。鼓励在先进制造业集群内建设技术交易大市场,培育一批国家级、省级区域科技成果交易中心等科技中介机构,形成开放协作、功能完善、运行高效的科技中介服务体系,推动服务平台效能提升。构建线上线下融合服务平台,促进科技成果供需对接、信息对称,加速科技成果在集群转移转化。持续优化创新平台网络,聚焦集群主导产业建设一批国家制造业创新中心,打造一批中试验证平台,增强重点行业关键共性技术供给能力。主导制定高质量制造业标准体系,以标准化引领产业创新发展。

4.实施高水平对外开放,学习借鉴国际有益经验,持续探索集群发展新模式

一是深化国际合作,保持集群发展活力。推动国内先进制造业集群与国外集群建立战略合作机制,在产业发展、政策创新、文化培训、人才交流等方面开展合作,提升先进制造业集群的国际影响力。继续“高水平引进来”,吸引全球人力、技术和知识资本在产业集群内落地生根,强化国内外联合研发创新,共同攻关新技术、拓展新业务、开辟新市场、分享新机遇,形成以技术、标准、品牌、质量、服务为核心的集群优势。鼓励“大规模走出去”,通过跨国跨地区兼并重组,培育打造一批具有较强竞争力的本土跨国企业,参与海外投资、外包与跨国经营,促进国际产能合作,在海外设立研发基地,主动构建以我为主的全球生产网络和全球创新网络,全方位构筑先进制造业集群的竞争优势。

二是探索服务型制造新业态,推进两业融合发展。学习发达国家制造业同服务业融合发展模式,使服务型制造成为制造业增加值的主要来源。扭转作为生产制造基地的传统模式,发挥产业链上下游环节协同集聚效应,与生产性服务业融合发展,聚焦工业设计、电子商务、现代物流、金融服务、检验检测认证等领域,通过“外引内育”打造生产性服务业中心。引导制造业企业沿着价值链从概念设计、原型开发到资源管理、订单管理、生产制造,再到物流管理和营销售后,按照产品附加值的新型创造方式进行整合,推动“制造+服务”融合,拓展制造企业盈利新空间,形成产业竞争新优势。

三是加强集群品牌化与品牌国际化培育力度。集群品牌是集群发展的高级阶段,将集群整体作为一个品牌运营,可以充分展现地域特色,整合共享集群内资源要素,具有单个品牌所无法比拟的巨大品牌效应和难以模仿的竞争优势,从而更有利于产业集群竞争力的提升和促进整个区域经济的发展。品牌国际化表现为先进制造业集群在产业价值分配中具有较大的话语权,产品具有较高的附加值,在全球价值链和创新链中占据主导地位,在国际市场上具有较高的市场占有率和较强的市场势力。打造集群品牌,塑造国际影响力,是我国培育壮大世界级水平先进制造业集群的重要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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